2012年8月31日 星期五


王俊傑和「有土,詩,有才」



看到荒山亮的名字,才點了那則新聞來看,

因為金曲獎頒獎典禮之後,

我有點覺得自己會變成他的粉絲。



看到「有土,詩,有才」,感到熟悉,

第五八0號解釋意見書的第一句話,

顯示我們有相同的靈感。

 

魔鏡樂團、王俊傑和他的團員,

他們的人和他們的故事完全陌生,

陳明章和他的故事當然是熟悉的,

每次看到他,還都會想到郭明政,

他們的物理和精神形象,

我始終覺得相像。

 

這應該是一個媽媽可以聽得懂的演唱會。

打了好幾通新聞上面出現的電話,

不通、不通、不通、、、、、、

半天之後,發現只有七個號碼,

顯然刊印錯誤。

試著上網,

原來全家有賣票。

邀了一個好幾年都碰不到一起吃飯的朋友,

和媽媽三人成行。

 

荒山亮的現場聲音,比電視傳播出來的還要好。

整個晚上,

心裡始終盤旋一句話,

去問問他們缺不缺團員,

我可以加入嗎?

 

他們可能也要考考我的聲音,

像當年慕尼黑巴哈合唱團那個指揮一樣,

當年我還相當有把握,

可是現在對自己的聲音實在有些信心不足,

最近唱歌總覺得不順、聲音有些乏味。

 

我這個習慣於等待緣分的人,

要去創造這個緣分嗎?

 

 

     無障礙理論與實踐之1


下午四點以後,接近五點時分,天色還明亮,熱氣已經大致退去,適合出外散步。媽媽不能走遠,出了巷口,向右到全家,向左到seven,差不多是能負擔的路程,於是這兩個地方,就是我們散步的中繼點。媽媽可以進去小坐一下,我們就多多少少採買一些零食、冰品,有時候還是日常需用品。


今天採買的物品,主要是一場演唱會的票:有土詩有才Part 2
 

回來走進巷子裡,就在窗戶下邊,看到一堆棕色玻璃碎片,誰弄的?多危險!多看兩眼,怎麼有點眼熟?再多看兩眼,這看來是我家那個花瓶的屍體。最大的那個碎片,不是我家那個花瓶的瓶口嗎?上個禮拜蔡小姐還稱讚那個花瓶很漂亮。


這個花瓶是妳扔下來的,對不對?媽媽一臉茫然。這八成是我半夜睡覺時發生的。老早懷疑家裡遺失的一些東西,是經由二樓窗口不見的,這回終於有了證據。那些東西都十分輕盈,沒有危險性,這回我只能慶幸沒有砸到路人。


三年前重新裝潢時,我就要求封掉下面一節窗戶,另外開兩個上層的窗戶,因為下層窗戶窗檯較低,媽媽能夠向外探頭,很危險。最後,不但該封的窗口沒封,另外還開了兩個到底的窗戶,負責的人還說他以為我的意思是這樣。這麼長的一段理由,會聽錯嗎? 錢少的不做、不好做的不做,安全、美觀、精緻、耐用,都比較不重要。


只要你開始描述你的構想,是比較麻煩的,他們就會告訴你,那是辦不到的,他們要做的,都是他們已經會的,簡單的。如果把窗戶拆下換上一片玻璃,能要求的價錢不多,做兩個比較小的上層窗戶,比較不好做,花的時間一樣,用的材料比較少,所能要求的價錢當然比較少。三年來幾乎已經平息的怒氣再度升起。重新裝潢的最高指導原則,就是安全,安全的目標卻處處打折扣。


罹患失智症的人,認知功能退化,不能理解一般的風險,逐漸就像幼兒一樣。為了營造一個無障礙的生活空間,大手筆拆下所有隔間,卻留下不少障礙痕跡,這幾個危險窗戶,已經讓我提心吊膽好一陣子了,終於發生比較嚴重的狀況,如何用最簡單的方式排除風險?

 

 

2012年8月25日 星期六


真應該嚎啕大哭

 
無臂蛙王蔡耀星陳屍太魯閣橋畔,
透過這個新聞報導,
第一次知道他和他的故事。

看完報導,
第一個念頭,
就是真該嚎啕大哭,
為他的遭遇。

為了活著,
他非常辛苦地爭扎著。
他不是行有餘力,
卻還要鼓勵著他所能碰到的人。

如果他能受到起碼的、
和他的努力對等的照料,
他的生命終點,
會這樣呈現嗎?

於是緊接著浮上第二個念頭,
國家是不是為他做得太少了?
從小父母官到大父母官,
好像沒有人在第一個時間,
出來向他說一聲對不起。

甚至已經是第二個時間、
第三個時間了,
好像這還是一個遙遠的、
微不足道的悲慘故事。